徐卫彪想争当劳动标兵,争取早日减刑出狱。黄寺儿告诉他,减刑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争当劳动标兵,但显然徐卫彪的针线活不行,而且做的也不快。另外一条路是当图书管理员,负责每天整理图书,每天给犯人上课,很轻松。黄寺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已经数次被判刑入狱了。他觉得监狱里的生活很好,有吃好喝。徐卫彪问他在外边没有朋友吗,黄寺儿说有,那就是小时候的一条小狗,后来小狗死了,他难受了很久。幸好他在外面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一个人自由自在,所以很多事也不在乎。
听完黄寺儿的话,徐卫彪心里有所感触,决定以后出去就罩着他。汪磊在东北某矿场谋生,因为力气大能干活,吃得还少,被工头选上,而他所在的矿场负责人叫老杨。起初汪磊不爱说话,老杨还以为他是哑巴,后来才知道他不是哑巴。老杨在矿场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看出汪磊是个身上背事儿的,否则不会有年轻人愿意来干这个又脏又苦又累的活。不过当老杨问他犯了什么事,汪磊也没说,只是谢谢老杨给自己白药。因为干活时,汪磊的手磨出血了,他自己没什么反应,老杨却注意到他手上的伤。
汪磊在矿场干了一年时间,有一次两个公安来帖犯罪嫌疑人的告示,上面就有汪磊。老杨是个好人,提醒汪磊干完今天就提前预支工钱走人,出门一直往北,坐几个点的火车到苏联那儿,走了就别再回来。话刚说完没多久,山体发生崩塌,正在干活的工人大半都被埋在里面。徐卫彪和黄寺当上图书管理员,虽然徐卫彪认得一些字,但毕竟是高中都没读完,连黄寺的寺都写成了寿字。黄寺儿不认字,还以为徐卫彪写的字是对的。监狱里来了一个大哥胖老韩,他的小弟使窜天猴,丢了不少东西进来。
当看到这个大哥时,黄寺显然慌了,大概是在外头时,黄寺总被老韩欺负。吃饭的时候,胖老韩就给了徐卫彪一个下马威,往他的碗里吐口水,若不是黄寺拦着,徐卫彪就要跟胖老韩干起来了。在这之后,胖老韩又让人把徐卫彪同寝室的人都打了,黄寺不敢说实情,撒谎说是摔的。胖老韩故意给黄寺和徐卫彪使的绊子不少,徐卫彪为了减刑,一直在忍。直到林红梅来看他,带来汪磊在东北矿场死了的消息,徐卫彪难受极了。同样难受的还有林志华和张鹏,五个人中,现如今已经死了两个了。
徐卫彪去澡堂洗澡,胖老韩再次惹怒徐卫彪,这回正好撞上他的枪口,徐卫彪二话不说拿着毛巾和香皂将胖老韩打了一顿。自那以后,胖老韩再也不敢惹他。徐卫彪因此被关了禁闭,但仍对汪磊的死无法释怀,连平常笑脸相对的黄寺,徐卫彪都没有好脸色。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汪磊并没有死,他徒手挖土,硬生生从被矿场里挖出了一条路,也捡回了自己的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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