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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上海,崔别山报告张力最近西外滩来了很多日本人,不知搞什么名堂,据他打听的,这些日本人准备往上海运大烟了。张力不以为意,小日本就算把大烟运到上海,没担保没销路的,不过上回日本人在花旗银行摆了他们一道,张力正准备去找日本麻烦,把场子找回来。却接到董事电话,不让他们去。
美智子跟大佐报告,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她相信只要给予罗才足够的好处,到时候宁波萧山的势力也会意识到跟他们合作是有利无弊的。而大佐刚从板垣将军处回来,军部认为诱降计划进展的太慢,所以想在年底或明年初进攻宁波拿下镇海港口,提前做好内应非常必要。
张力正在饭馆喝闷酒,王以山坐在了他旁边,张力对他很警惕,现在全上海的日本人都在找王以山,要是让日本人看见他跳到黄浦江都洗不干净了!王以山告诉张力今天来找他是有天大的好事,现在有个机会让张力对日本人好好出口气,西外滩日本贩卖鸦片,张力直说管不了,日本人对张力的上头施加压力,他一个小警长干不了。王以山劝说张力只要帮他拦个人就行,明天早上从和平歌舞厅出来的罗才。张力不愿惹麻烦,没同意。王以山没强求,他只告诉张力,真的就以为日本人在他们的日租界止步不前吗?张力没大明白,难道小日本还能占领整个租界?不可能!出来后的王以山认为既然晓之以理不管用,那就动之以情,问少飞三教九流的朋友是否还有。李少飞点头。
这厢巡捕房接到线报,有人在广源茶楼里贩卖烟土,张力一听就恼火了,让所有人紧急集合,马上出发。抓住几个人贩卖烟土,其中一个日本人不肯蹲下,翻译故意翻译错,被张力带走。
这厢美智子接到消息,在租界提交烟土样品的小野君被抓了,美智子直骂张力不知轻重,要告诉他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美智子带人来到巡捕房,直接要带走小野君,并警告张力,就是想让他知道,在上海滩谁才是老大!张力等日本人走后大骂倭寇畜生。张力又去喝闷酒,喝完酒后再次遇到了王以山,王以山问他如果日本人真占领了这个租界,别说他,我,整个上海老百姓的身家性命还能由自己说得算吗?张力终于明白了王以山那句话的意思。
晚上,秦海东和王以山一伙商量明天的行动,提及柳嫂母子现在和南洋完全联系不上,不知道怎么样,几人商量等送完筹赈款再联系南洋。而锦华巷一案,也是疑点甚多,从真病历显示,金凤是被李医生送到了教会医院进行康复治疗,而这件事情日本人不见得知道,那锦华巷里的那位金凤是假的?本人还活着?王以山认为现在还不能排除金凤当时到了教会医院,又落入敌人之手,从而投敌的可能性。但锦华巷那个声音虽然沙哑,又确实是师妹的声音。王以山建议先把事情放一放。秦海东说自己探查就可以。
陈小凡已经联系记者了,他们对日本人走私烟土的事十分愤慨,但考虑到事件真实性,还没有答复。王以山认为这就够了,要想彻底断绝日本人在中国贩卖烟土的想法,就必须动用国际舆论,只要拿到充足的证据,外国媒体不会坐视不理。按照行动,高慕青完成第一项任务,抓罗才。罗才头脑谨慎,不将他控制住,会给行动带来很多麻烦。只需要在他去码头的路上拦截他就可以。
而日本人的船到达码头的时候,是日本人警惕性最高的时候,所以说,等日本人卸完货,装完车,就算罗才没有到场,日本人也一定会按点发货,只有等日本人离开在半路伺机行动。王以山和少飞化装成劳工进入码头,趁机混进军队,但有一个问题,地下组织破坏严重,能把他们顺利带进码头的同志都已经牺牲了。秦海东说西外滩码头有个冯广的故人,送走柳家母子就是他安排的。便有小四带领王以山和少飞进入码头。
次日计划顺利进行。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英国日报的记者对鸦片的事进行了报道,将张力警长刊登在头版头条上。张力警长说,他要将鸦片就地彻底销毁,决不让鸦片进入上海市场!
美智子在西外滩码头查出跟货去的两人是小四负责调配的,命令属下在码头蹲守找到小四带回特高课。王以山带着罗才回到青龙会馆,道知发现罗才和日本人悄悄见面、合谋运送鸦片的经过,罗才承认是他干的。薛青山问罗才原因,罗才回答,若是跟日本合作,等以后占了宁波,就会和青龙会分帮而治,日本人负责明面,他们负责暗面的事,到时候整个宁波就是青龙会的天下。薛青山问他记得帮规是什么,罗才说记得,忤逆犯上,不遵帮规者,死罪。说到这儿周围人都急催罗才下跪认错,罗才跪下叩头,叩头后说出自己从小的志向,大哥收留他,提拔他当了老二,既然罗才当了大家的二哥,在其位谋其政,民族大义他不想关心,也不配关心,他只关心兄弟们将来能不能吃上饭,帮会如何发展壮大。
说到这里,他看向王以山,说真的没有动过他们的美元,也没有告诉日本人他们的身份,虽然他无心抗日,但出卖中国人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他跟薛青山说,犯了帮规,他认罚,但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罗才走到兄弟面前,说:老疤,老三,我先走了,好好帮大哥。说完,拿走老疤的枪,对准太阳穴,一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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