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车阵地上,苏达清的102团打退了国民党李必蕃部的第一次进攻。李必蕃再次发起进攻,程翠林拦住苏达清,亲自带领迫击炮营冲到最前线向敌人开炮,不幸受伤。
陈树湘对蔡中说:“南面的战斗打响后,我将通知102团的苏达清撤到第二道防线。蔡中,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保卫党中央,所以我们的指挥员不能出现任何情况。”
另一方面,李仁杰对部下训话:“胜不骄败不馁才是军人永远的本色。”李必藩下定决心:杀身成仁,替27军挽回荣誉。
陈树湘得知政委程翠林受伤,很着急,要警卫员立即把程翠林接回师部。程翠林不同意:“擦破点皮就让我下火线。我也太矫情了吧?”
陈树湘在电话中对100团团长韩伟说:“国民党中央军周浑元部将于今天拂晓之前到达文市。决定生死的三天三夜开始了。我们要坚持到最后。”
100团团长韩伟与团政委范世英合计:“明天一早红星纵队就会出发。只要我们多坚持一天,红星纵队就多两成渡江的希望。”
范世英回答:“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这时,侦察兵走过来报告:“国民党99师到达水车。”韩伟要求:“通知各营,让开大路。这是师长陈树湘下达的命令,立即执行。”
李云杰接到周浑元电报:部队距文市七公里。李云杰下令指挥部推前指挥。
侦察连长向韩伟指出敌人的物资补给位置,韩伟抢先对敌展开炮击,有效阻碍了周浑元部99师前进的步伐。
11月28日拂晓,红星纵队离开文市向湘江进发。中革军委采纳了毛泽东的建议轻装前行,行进速度提高了不少。红一、红三、红五、红八、红九军团同时对国民党军作战,为党中央坚守一条狭窄的生命通道。而红34师在水车一线,为党中央构筑了一道血肉屏障,有效抵挡了李云杰部、周浑元部的蹑尾跟踪。
苏达清的妻子许婷跟随红星纵队转移。在途中,她舍不得丢弃一台X光机。上级领导对她说:“机器再贵重也也没有人的生命贵重。服从命令吧!”
陈树湘在电话中对苏达清说:“坚持到30日拂晓。”苏达清回答:“放心吧!27军它休想往前走一步。”
而国民党李云杰也在研究战情。他对部下说:“中央军周浑元部是没有和34师这个魔鬼部队打过交道。他以为他们凭雷霆万丈之势,抬抬腿就能跨过去。红军胜就胜在上下号令一致。党国败就败在明争暗斗趋利避险。红34师充其量是一支4000人的部队。我们如果全歼34师,只会劳而无功。而红34师后面的中共首脑机关,才是我们的目标。它每天不过日行20公里,这三天给我们很大的机会啊。通知中央军周浑元部相互策应,我们要改变进攻路线。我们要把战线拉开,让他们顾此失彼。”
蔡中在师部,赞扬陈树湘:“云怕风,风怕墙,墙怕老鼠打洞。李云杰就是遇上你这么个命中克星!”陈树湘谨慎地说:“我可没你这么乐观,老蔡。我真正担心的是100团。100团正面面对敌军,地形因素对它很重要。”
而国民党部队官兵庆幸:“我军已经突破第一道防线。我们的胜利就在前方。”其实不然,红34师100团韩伟已命令战士:“敌人上来了,放近了再打。”冲锋的国军不少人被100团的迫击炮击倒。后来,狡猾的敌人也放出迫击炮,100团伤亡惨重。
陈树湘在电话中异常坚定地要求部下:“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像钉子一样锲在阵地上,绝不让任何一个敌人过去。”并对师部的警备员们说:“朱总司令下令,30日为止,全部红军过湘江。你们所有人从现在开始一律到一线部队上阵杀敌。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在红34师的顽强抵抗下,周浑元命令全师立即后撤。
张桂雄牺牲,让武术世家出身的妻子李满玉痛彻心扉,她深情地抚摸着丈夫生前佩带的大刀,伤心的嘶叫响彻云宵。
另一方面,国民党27军军长李云杰接到电报,惊闻:红军一部分军队已经过了湘江,中央红军已经离开文市26公里。李云杰深知30日的湘江战役将决定谁是中华民国最后的赢家。他命令当着众将士的面,大声地念蒋介石给白崇禧的电报。李云杰深夜仍然无法安睡,说“此役不胜,我死也闭不上眼”。副官李仝为让军长安睡,让李臣把压碎的安眠药撒到面条里,李云杰吃了面条后,很快合上眼睡着了。
红34师的英勇抵抗,给予周浑元、李云杰二部沉重打击,但也损失了986名指战员,幸亏后来军团驰援,让敌人摸不着虚实。陈树湘认为:“今天晚上不会有战事,大家可以稍作一下调整,接下来我们可能更加惨烈地战斗。”程翠林说:“接下来的战斗是关系党中央生死存亡的大事。每一名红军战士要坚持到党中央安全渡过湘江的最后一刻。”
乘着夜色,在政委程翠林的组织下,李满玉、木子李、林金堂、赖骄骄等新兵宣誓加入了党组织。众人宣誓完毕,程翠林却昏死过去。
木子李问猎人为什么不入党,猎人告诉他,自己曾经有过老婆,还是国民党的射击教头。
30日是渡江的最后期限,红34师只要牢牢坚守住最后两天,就可以看到胜利的曙光。陈树湘率红34师迅速撤离水车,奔赴距离石塘10公里的秀岭。秀岭地势狭窄,更有利于打阻击战,可以有效抵挡李云杰部。受伤的程翠林从昏迷中苏醒,听到这一消息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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