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磨难开始。用袁朗的话说:国外特种部队所谓的"地狱周"中国人很容易就撑过去,最能吃苦耐劳的民族,而在座又都是些从不服输的主,所以要三个月,单日跑十公里武装越野,双日跑十五公里武装越野,负重高于二十五公斤,要求在晨七点之前全部完成,因为往下还要进行一系列的其它训练,晚饭之后再开动浑浊的脑子听课,并且课业成绩同样记入总分。大家就只好盼周日了,袁朗似乎折磨人意志的同时也折磨人的希望,周日的时候忽然宣布来一次五十公里强行军,救护车在后面跟着。每一个因为周日已经意志松懈的人都不相信自己还能从床上爬起来,但都爬起来了,也跑完了。倒下的人被抬上救护车,又从救护车上挣起来接着跑。拓永刚们边跑边骂,他们能跑完这五十公里,他们只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让一群身经百战的老兵做这些新兵蛋子时便做过的枯燥事情?除了把强度加大几倍外并无区别。袁朗表示满意,并为了更满意,建议大家最后五公里下车,以全速冲刺回营。这根本不是理由,但同样列入记分。 盼了六天的周日,结果是累到没力气上床,还得悬梁刺股地完成明天必须上交的弹道作业。唯一让拓永刚们庆幸的是明天是来此地第一次打实弹射击,入选的大部分人都是能左右开弓的,谁都一门心思地想震一震那班高傲却不知道凭什么而高傲的特种兵。 袁朗在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集合,出奇地没让大家再跑个一二十公里,而是以最快速度前往靶场射击就位。人们就着微弱的星光忽然发现,射击位置上放的根本不是完整的枪,而是完全分解的枪械部件。 多数人的枪还没有装好,运动靶已经开始移动,实际上在这种条件下把枪装好也无法精确瞄准,集体铩羽沉沙。袁朗无动于衷地通知大家这次射击成绩记入总分,对着人们的不满甚至愤怒,袁朗随手拿过一支枪,分解,再装上,射击,他的成绩与白昼条件下用刚校正过的枪射击等齐。 袁朗用那几张弹洞密集的靶纸向人们说明了这支部队凭什么而高傲,他们为战争而生存,他们的生存也象是战争。 开始学吧,连拓永刚也开始觉得要学的东西太多了。许三多更加得学,他不会游泳,也根本不会游泳,在陆地上现学了姿势,第一次的游泳却是直接被快艇拉到水库中央扔下――十公里武装泅渡。许三多第一次跳伞,第一次进行直升机空降。许三多第一次学狙击课程,用步枪对付一辆坦克。中间不断地有人出局,有人退出,最后连拓永刚也退出了竞争――生存是战争,可要生存得象打仗一样实在太难了,体力上能顶住,意志力却抗不住这样的折磨,他宁可回原来的部队,过一种比较常规一点的生活。吴哲也想退出,同屋的两人却让他留了下来,这家伙是喜欢论精神力量的,他搞不懂这两同屋的精神力量何在,难道他读书破万卷积累下的精神还拼不过两个几乎是顶着一脑袋高梁花子的土造步兵。 袁朗向铁路汇报状况,他的观点是必死者,可杀也;必生者,可虏也。他可以凭自己的冷静杀死要跟自己拼命的人,凭自己的勇敢俘虏那些贪生怕死的人,但让他畏惧的是那些热爱生命却勇往直前的人――他认为军队也需要这样的人。 袁朗站在所剩寥寥无几的入选者面前,他恭喜大家终于通过第二轮淘汰,从此成为特种兵的一员。成才们终于换上了和周围人群一样的作战服,能够在营区自由出入。三个月了,许三多终于有时间给家里写第一封信,给伍六一打第一个电话,伍六一所在的机步一连却告诉他:伍六一已经在一个月前复员回家了。许三多惊诧之极,他清楚地记得伍六一如何坚持说自己绝不离开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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