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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不知被胡二逼债的柳细腰详细盘韩珊深夜的去向,韩珊心烦,再加之不想让婆婆过度担心,遂三言两语地回答婆婆,谎称是和老张在一起,柳细腰知道儿媳在撒谎,更加不满。柳细腰含沙射影提醒韩珊应该注意,又不是不知道王姐爱吃醋的脾气,不要给人家老张添麻烦,韩珊沉默地听着。 半夜,一家人都已睡去,高维岳独自坐在床头,拔拉着算盘将手上所有现金加到一起,准备明天还给债主。柳细腰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抱怨高维岳连买菜的钱都没剩下,高维岳不吭气,掉头睡去,柳细腰却再也睡不着,扭头端详着桌上儿子高一飞的照片,突然拿起照片走进韩珊卧室,将照片放在了韩珊床头。 睡醒的韩珊第一眼看到挂在床头照片,惨然一笑。柳细腰照旧呼唤韩珊吃早餐,细心地照顾韩珊,但话里话外都让韩珊感到不舒服。韩珊打开衣柜寻找衣服,却发现衣柜里的衣服不翼而飞,只留下几件朴素的裤装,韩珊询问柳细腰,柳细腰假装没事一样说给洗了。因为韩珊的衣服上有股刺鼻子的烟味,也不知道韩珊去了什么地方,跟什么人在一起,沾上了这么浓的烟味,全家人都不抽烟,这烟味也让人受不了,吸多了会影响健康,所以柳细腰把衣服全都给洗了。韩珊看着挂在院中的一排衣服,哭笑不得,无话可说。柳细腰再次提醒韩珊,出去跟人相会她管不了,但不要把烟味带回来。 海南街头,高一飞正在鸟巢的洗车房刷洗汽车,而劳累几个月的工钱,竟然只换来鸟巢给高一飞办的一张假身份证,身份证的名字是陈天平。 韩珊穿着朴素地来到东盛上班,与原野相遇,原野看着这个包裹在朴素衣服里的美人,即不屑又妒忌,她要提醒一个这个女人,不要登鼻子上脸,以为舒新对她心怀情感。原野将韩珊喊到自己办公室,以女人的伎俩,柔软地挖苦讽刺韩珊的着装和品味,况且一个带着聋哑孩子的寡居女人,男人万一哪根神经搭错对自己有点儿好感,那也只不过是同情。她原野也很同情韩珊,想当年韩珊一定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可现在真是岁月不饶人,眼角都有皱纹了,她原野可得以韩珊为模板,不能把自己糟踏成这个样子……女人的本能令韩珊无法忍受原野的软刀羞辱,但为了维持工作赚钱,不想与原野理论,只好忍气吞声。韩珊从东盛财务部领取工资,与舒新相遇,舒新想跟韩珊一叙,韩珊快速离开。 工艺雕漆厂,专心雕琢的高维岳得知今儿是发放工资的日子,心里高兴。厂长走来,弯腰看着高维岳手下的产品,脸色阴沉下来,他示意身边的助手跟高维岳摊牌,助手为难的告诉老人,他们实在为难,高维岳的手艺早已跟不上时代,他雕琢出来的产品卖不出去,现在厂子效益不好,如果高维岳能自己把手上的东西卖掉,就算自己的工钱吧,高维岳愕然…… 高维岳在街头踯躅,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债主家,将钱还给债主,看着债主将所有零钱数清楚,而后转动轮椅,默然离去。菜市场,柳细腰领着小草卖菜,但转了半天还是舍不得掏钱,最后只好趁人不注意捡起地上被人扔掉的菜叶快速放进篮子里。小草看到旁边卖红薯的摊子,哭喊着要吃,柳细腰实在拿不出钱来,卖红薯的商贩爽快地将几块红薯放在柳细腰篮子里,柳细腰感激地拽着小草离去。 柳细腰拽着小草回家,发现老板脸色铁青地面墙而坐,一句话都不说。柳细腰关心的上前安抚,却一把摸到老伴脸上的泪水,柳细腰惊讶地询问,高维岳始终不肯说话。雕漆厂的工人将高维岳雕琢的工艺器件用三轮车驮了过来,柳细腰才明白过来,难受地一把抱住老伴,而小草则拉着奶奶的手,她想吃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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