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小吉吉的小姑娘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正好卓玛要来考草原艺术团,吉吉的父亲就央求卓玛把吉吉带到拉萨来找林放芝。 林放芝为小吉吉进行了全面检查,发现情况很严重,吉吉由于长期不能进食,体质极度虚弱,目前根本不能进行手术。 林放芝便安排吉吉住院,先恢复体力,并当机立断在吉吉身上插了根胃管,补充营养。请卓玛留下来照顾她。卓玛欣然答应了。 卓玛每天除了照顾小吉吉,就帮助护士们打扫卫生,医院里随时响起她悠扬婉转的牧歌。医院上下都喜欢上了这个牧羊姑娘。杨朝晖也暂打消了要求内调的念头,他动员卓玛,等吉吉手术后就去考草原艺术团。 吉吉的身体慢慢在恢复,但由于食道被烧坏,必须切除。这意味着小吉吉将终身尝不到食物的滋味。林放芝犹豫了。他查阅文献资料,提出一个大胆的方案,用小吉吉的一裁直肠代替食道。 政委不同意,坚持保守治疗。因为这个手术风险极大,而医院已经将林放芝的材料上报,准备授为将军衔。如果出了意外,将影响林放芝的授衔。这是一个军人一生的荣誉。 但林放芝坚持要为吉吉做手术,他说,吉吉还这么小,失去食道对她来说太残酷了。哪怕了一丝希望,我也要为好做这个手术。 政委坚决不同意。 林放芝来到吉吉病床前。吉吉脸上有了红润,看到林放芝,她眼睛里露出希望的光,嘴里吐出一串藏语。林放芝听不懂,问卓玛,她说什么? 卓玛说,她说她好久没尝到过酥油茶的味道了。 林放芝眼红了,他拉住小吉吉的手说,伯伯一定让你尝到酥油茶的滋味! 林放芝回到办公室,孔繁森的秘书正坐在办公室里等他。林放芝说,孔书记呢?秘书默默地拿出一本日记放在林放芝面前说,孔书记要我转交给你。 林放之打开日记,里面记录着孔繁森服用“高原康”的感受…… 孔繁森的画外音:老林,此药不错,服用以后高原反应轻多了,头也不痛了。而且浑身也有劲了。 林放芝激动地问:孔书记呢? 秘书眼红了,说:孔书记已经殉职了。临终前,他要我一定把这个交给你。 林放芝倏地抓起笔记本往外走。 政委办公室。林放芝把孔繁森的笔记放在桌子上说,孔书记说过,我们来西藏总得干一点事情。他用生命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我们还有什么不舍弃的?请院党委批准我为小吉吉手术! 总医院党委终于批准了这次手术。 晚上,林放芝和杨朝晖,司马平一起研究手术方案,电话响了,是妻子舒情的电话,说他母亲病重,要他回去看望母亲。林放芝十分矛盾,他在电话里向舒情说,明天要做一例大手术,要舒情守在母亲身边替他敬孝。等我手术完了就回去看妈。谁知一旁的女儿可西抢过电话说,连母亲都不孝顺,还算个人吗?林放芝正要向女儿解释,女儿砰地压下了电话。林放芝怔了。 司马平劝他先回去看望母亲,手术放一放。林放芝不同意,他说,早做手术一天,小吉吉的痛苦就减少一天。我妈是个老支前模范,她会理解我的。 司马平叹口气说,是啊,忠孝不能两全。 手术室前。卓玛拉着吉吉的手说,别紧张,姐姐在外面等你。吉吉点点头。护士推着小吉吉进了手术室。门关上了。 护士推着手术车进去了。门关上了。 手术室里,林放芝作了最后一次检查,宣布,手术开始!无影灯亮了。 杨朝晖将麻醉剂缓缓推进小吉吉的手臂里。 墙壁上的电子钟显示,上午十点。 手术室外,卓玛焦急地等待着。太阳已经挂在了山边。墙壁上钟显示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手术已进行了六个小时。 正在这时,手术室门开了,护士推着吉吉出来。 卓玛迎上去喊:吉吉!吉吉! 林放芝走出来说,别喊她,麻醉还没有过。先送回病房吧。 卓玛问:林医生,她能尝到酥油茶的味道了吗? 林放芝一脸疲惫地说,现在还说不清,要等伤口愈合了才知道。 杨朝晖走出来:卓玛,别问了,先回病房好好照顾吉吉吧。 林放芝回到宿舍,正要拿起电话拔打,有人敲门,他打开门,司马平端着一锅狗肉进来。林放芝说,怎么,又失败了?司马平说,也好,有狗肉吃。来,你做了一天手术也累了,我陪你喝杯酒吧。 林放芝拿出酒杯,这时,电话突然响了,他拿起听筒说谁呀?对方没有说话,一阵歌声却传了过来,是那首脍炙人口的《常回家看看》,听着熟悉的旋律,林放芝一震,他知道是女儿打来的电话,于是急切地问,是可西吧,奶奶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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