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告诉父亲自己觉得很迷茫,尽了所有的努力却救不了病人的命。丁祖望给丁海讲自己也是大夫,现在却是个病人,做一个病人很辛苦,医生最应该考虑的就是病人真正的需求。应该承认医学是有局限的,有时面对疾病,放弃也是一种方式,放弃是痛苦的,但也是必须的。丁海很心疼父亲,丁祖望说自己暂时还不能放弃,还得坚持。
钱国富心脏停跳了,丁海抢救但没能成功。医生们问还要不要心肺复苏,丁海摇头。钱宽急了,又求又闹,砸东西,大骂医生不是人,丁海怒了,把钱宽按到钱国富的病床前,让他仔细看老人已经不成人形的身体,说钱宽根本不是为了父亲,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心里需求,才不顾老人的尊严,让老人遭罪。钱宽看着父亲惨不忍睹的脸和肿胀的腹部,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在场的医生悲哀地看着钱宽,不由得心酸起来。
钱宽独自一个人坐在空病房发呆,丁海推门进来。钱宽解释自己不是来闹事,而是到医院结账的,只是还想到这个送走父亲的病房坐坐。钱宽向丁海道歉,说丁海骂他骂的对,应该早点这么把他骂醒。并跟丁海握手言和。
丁海回到办公室,一个收费科的小护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找丁海,说丁海的病人不肯结账在收费科闹呢。
丁海赶到收费科,竟然是钱宽闹事。钱宽见了丁海便破口大骂,看个病,人没治好,还敢跟他要一百多万的医疗费。现在终于明白丁海他们为什么不早点把自己骂醒了,原来是把自己当冤大头,以治疗为借口拖着时间想讹诈自己。丁海怒道治疗费都是有据可查的,指控医生讹诈要拿出证据再说,要不就少废话。钱宽让医院等着,他钱宽能有今天也不是白给的,真把他当白痴,没门,说完愤然离开。
钱宽拿出厚厚的收费单据放到武明训和严如意等人的面前,提出几个不能接受的问题:每天要做十几二十次的检查,要给他爹灌近两百斤重的药水,还要输那么多的血。钟立行和丁海一一解释,武明训也表示要调查,钱宽表示这事不查清楚没完。
刘敏听到钱宽要求查账的消息,心里一阵发虚。
钱宽不接受院方的解释,声称自己每天也有用药的记录,多出那么多费是怎么算的,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武明训答应钱宽,把医院各科室的出货记录和账目汇总,核对后尽快给钱宽一个满意的答复。
严如意质问丁海有没有多收病人钱,丁海保证没有。
钱宽到收费科要他父亲的全部单据,收费员为难,碰上严如意也来拿钱宽父亲的收费单据去核对,严如意就大大方方的让收费员把单据给了钱宽。
严如意认真的计算了各个科室的收费单,没有问题,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武明训,两人都松了口气。严如意回到办公室,却发现收费科长在门口等她。收费科长悄悄的把一份当天才出的药房用药收费单拿给严如意,严如意一看竟然是钱国富的,人死了三天还有药费,知道不妙。严如意把收费科长给自己的收费单拿给武明训,武明训气得直骂荒唐,勒令严如意仔细追查,一定要把这个耗子抓出来。为了医院稳定,武明训让严如意先秘密调查,严如意觉得也应该这样,不然人心惶惶对医院不利。武明训让罗雪樱帮忙查。
罗雪樱仔仔细细的对了钱国富的各种用药记录和收费单据,发现问题比想象的多,而且肯定不是一个人做的。
严如意把罗雪樱的调查结果报告给武明训,里面有多项多收费,乱收费,重复计帐,血库的出血量与用血量对不上。武明训听了倒吸一口冷气,知道再查下去可能会让医院大伤元气,于是决定停止调查,但是不能不整顿,召集各科总住院医师以上的医生开会。武明训希望能避重就轻,把钱宽安抚了就算了。
武明训对钱宽坦言,是有一个医生多开了帐,但是这个医生已经被医院开除了。武明训好言好语,又是道歉又是赔礼,还答应在真实的账目上再有所减免。钱宽看着武明训赔笑的脸,又横了几句,虚荣心得到很大的满足,于是同意武明训的处理办法。
收费科接到划价室新送来的当天的病人用药账单。收费科郑科长正在翻看,有护士找她,郑科长交代收费员电话通知缴费,然后匆匆离开。
钱宽接到医院收费科的电话,说钱国富今天的用药费用是八千多,钱宽火冒三丈,连续问了三遍,不等收费员说完,就恶狠狠的说你们等着,便摔了电话,觉得医院欺人太甚,他赶到医院交了费。一个认识钱宽的护士看到忙去找来郑科长。郑科长看了最后一张单据,又是新出的药费单,知道大事不好,想要解释,并请钱宽见见武明训。钱宽拿着收据,说这就是医院诈骗的证据,有话法庭说,并打电话约见医闹朱三。
郑科长把钱宽的事情报告给严如意和武明训,武明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大发雷霆,钱国富的一百八十万的医疗费,有三分之一是虚假的,人都死了,还能开出药单来!荒唐,可笑!闻所未闻。他恳求医生们给自己留点自尊,并表示要严查到底。医生们都傻了,个个表情木然。
会后,武明训把两张惹事的虚假出药单给了陈光远,因为陈光远兼任药房主任,所有由他来查。陈光远心头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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