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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李饼带陈拾到大理寺明镜堂收拾房间,一切都整整齐齐,陈拾找不到活干,浑身不舒服,李饼让陈拾慢慢适应。第二天一早,明镜堂几人都满嘴哈欠,整晚讨论新少卿的过往,都没睡好,尤其王七,和孙豹挨着睡,后半夜孙豹打呼噜震天响,自己几乎一夜没合眼。
午时已过,几人看两位少卿还没出现,新官上任第一天,大家一致认为谁先到大堂,就占了下风,陈拾端着香喷喷的肉包子请众位执事吃包子,刚刚吃完,李饼和上官檎依次到场,李饼和大家熟络几句,上官檎直接宣布,每年孟春都是大理寺考核官员的时节,请众人做好准备,届时将论功行赏,成绩不合格的也会被无情淘汰。
王七暗暗咒骂制度的残酷性,李饼接话,此项制度当年正是由自己提出,因合理实用,起初只在明镜堂执行,后被推广至整个大理寺,上官檎提起明镜堂四位执事过往一年的业绩,除了采声折割案和妖猫案,再无其它作为,几人面面相觑,上官檎把明镜堂交由李饼主理。李饼交代几人,尽快准备述职。
再回明镜堂,李饼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十几岁时便跟随父亲到明镜堂办公,如今物是人非,怎不令人感慨,几人轮流开展述职,王七任职明镜堂管事,因出生扬州商贾家庭,因此思路独特、眼界广阔,总领各项事务,崔倍负责记录及描绘犯人画像,孙豹出外为主,阿里巴巴正在努力备考大理寺编制。
由于阿里巴巴是胡人,李饼掏出一块胡寺赌坊的码子给阿里巴巴辨认,阿里巴巴没见过相同的款式,但决定私下打听清楚。
胡四到明镜堂为几人发放俸禄,仅仅只有几两银子,胡四解释,大理寺论业绩领薪资,因明镜堂四人过去一年只破了两起案件,所以只配少额薪资。胡四离开后,王七解释,大理寺案件分甲乙丙丁四类,倒是领到过几起丁类案件,但即使破获也没成就感,因此积压在案头,没有进展,李饼责斥几人只想贪功,从今以后,不论甲乙丙丁哪个等级的案件,都要认真对待。
陈拾没领到新任务,又闲不住,每天都把明镜堂内外彻底打扫一遍,这天上街买菜,一位傻妹看到陈拾腰间挂着大理寺腰牌,便跟到大理寺击鼓鸣冤。
上官檎告诉李饼,傻妹是刑部一位官员郎妹妹,不止一次来过大理寺报案,但经核实,傻妹哥哥员外郎三个月前在刑部官署自缢身亡,案件由刑部主理,已给出结论,大理寺同刑部平级,没有再深入调查,只象征性进行了复核。
傻妹并不准备离开,还是跪在堂前不断喊冤枉,李饼让陈拾先带傻妹离开,陈拾领傻妹到食堂吃饭时,几位济慈堂管事闯进门要领回傻妹,傻妹十分拒绝,连连后退。陈拾请几人让傻妹先在大理寺住几天,对方不同意,李饼及时赶到,表示傻妹是原告,在案件未破解之前,于情于理都可以留在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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