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伯儒看着大儿子留下的玉佩,回想起儿子以身殉职,却连谥号都得不到,不免悲痛难忍。另一边,虽然尚未收到父亲的书信,康咏凡也已经决心要为大哥讨回公道。日复一日,年迈的康伯儒痴痴地等待着大儿子沉冤昭雪的消息,而康咏凡也在京城不停地为大哥的冤情而奔波着。然而谁也想不到,上天并没有放过这值得同情的一家人,夏去秋至,又一个噩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袭来。
这天,正在擦拭柜子的周若兰突然感觉腹痛难忍,有所预感的她连忙让五魁去叫产婆。生产的痛苦折磨着她,她却依然怀着对丈夫的思念与对新生命的期待。与此同时,康咏凡苦求太后懿旨而不得,悲痛和失望一起击倒了他,他忍不住发出了嘲讽的笑声,用尽最后的力气与忠义碰柱身亡!几乎同一时刻,周若兰手上的玉镯碎裂,仿佛预示着男主人的离世。新生命与逝者西去同时到来,这看似完全相反的两件事残酷地彰显着世事无常。
康伯儒没有等到大儿子冤情得以昭雪的消息,却等来了小儿子撞柱而死还被削去功名的噩耗。一时间一门两进士变成了一门两丧,康伯儒终于承受不住打击不支倒地。这夜,康伯儒不住地回想着昔日自己与两个儿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心如死灰的他挥斧斩断了“一门两进士”的牌匾,骤然的变故使这个本该昌盛的家族一夜之间跌落谷底。
在所有人都认为康家要从此一蹶不振之时,事情却迎来了转机——三年后,周若兰带着儿子康悔文与丈夫康咏凡的骨灰回到了河洛。康伯儒捧着儿子的骨灰坛,不由得老泪纵横。他感念周若兰将儿子的骨灰与孙子从京城带回来的恩情,当着全家上下的面将全部家当放到周若兰手中,郑重地将管家的权利交给了她。周若兰看着身后写着“耕读人家”的影壁墙,用手帕掩口笑了起来。众人不明所以,周若兰却吩咐五魁找人把这四个字糊上,又让家里的劳力将东山坡上的麦子犁了。大家更加不解,也愈加不服周若兰的决定。
周若兰试探地询问康伯儒,为何不阻止自己糊住影壁墙和割掉麦子的决定,没想到老爷子了然地一笑,道出了周若兰的本意——以糊墙和割麦子来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的把管家的权利交给了她。周若兰闻言掩嘴笑了起来,对康伯儒表示了感谢。又连忙叫来了五魁,叮嘱他把劳力追回来不要去犁麦子了。
二嫂和三嫂不满周若兰当家,在背地里对她的管理方式议论纷纷。周若兰虽然知道她们的心思,却并不把二人的表里不一放在心上,还提出要出钱让大家去赶庙会听戏。众人听闻此事都非常高兴,沉寂了许久的康家大院在此刻终于燃起了几分活泛与生气。
不曾想,周若兰将众人支出去却是为了唱一出“空城计”。院子一空,她立刻命五魁带人将前门和后门都封上,趁机查一查家里有没有人藏私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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