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激烈的战争场面闪过。7月31日,蒋中正发表《告全体将士书》:“……和平既然绝望,只有抗战到底!”宣告战争已经全面爆发。
将士们在战场与日军血战。
平津一带的大学纷纷迁移,学生上街游行,抵制日货。
上海、南京、杭州等大城市的“文房四宝”商店,纷纷关门歇业。
皖南宣城城里,人心惶惶,街谈巷议的都是关于日本人烧杀淫掠的恐怖事件,传说日本鬼子马上要来攻打县城,人们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县城小酒馆中,众说纷纭。有的激情满怀,要投身疆场,有的心灰意冷,对前途充满着绝望。一个黑道上的土匪光着膀子喝酒,说:“怕他小鬼子娘的个球!”
宛陵生与一枝梅开的“梅斋”文房四宝店,日渐萧条。宛陵生说:“唉,国家都在遭难了,小小店铺还能幸免!”
曹天柱在四宝堂召集同仁开会,商议为抗日募捐事宜。大家议论纷纷,说国难当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宛陵生说,新四军马上就要从岩寺来泾县云岭驻扎了。他建议,找四季青戏班,邀请他们在县城义演募捐,大家说这个主意好。
他们在县城广场搭建了一个大舞台,以四季青戏班为主,还有县城小学的学生出节目。临时排演了抗敌剧目《小丫打鬼子》,小春桃扮演小丫,获得一致叫好。
观者如潮,许多商人、乡绅,甚至老百姓都纷纷捐款。
久病不癒的曹承栋看起来已经病入膏肓,家人也都做好料理后事的准备。这一天,他又昏迷了过去。经过一番抢救之后,他缓过气来。他说,他刚才到阎王那儿去了,阎王不收他,说他的孽缘未了,还不能就这么过去。
家人劝告他,这一辈子,他应该是没有什么遗憾的了。他叹息,自己的大儿子没有成人,这是他人生的最大败笔。他要挣扎着看到结局的那一天。这一天究竟是什么呢,谁也说不明白。
回国探亲的花椒收到日本的来信,说是儿子春木田光已经当兵开拔去中国,成了“皇军”一员。
花椒期盼儿子不要造孽。她回想起教小时候的儿子说中国话,背诵外婆教给的童谣;外婆徐三娘焚香祈求菩萨保佑外孙生命安全。
温柔贤惠的曹怀玉知道花椒与丈夫的一段恋情,她听说花椒从日本回娘家探亲,主动到裁缝店定做了一套旗袍,亲手送到花椒手里,说是丈夫曹天柱叫她做的,花椒十分感动。
沦陷后的南京。在一处戒备森严的日本高级指挥机关内。穿便服的小泉由奈正在等待接见。走过好多回廊,他来到一个好像是书斋的地方,将军正身着和服在书写中国的古典诗词。案几上摆放的文房四宝玲琅满目。将军没有抬头,问道:你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什么吗?小泉不明就理。将军道出原由。他已经读过小泉在国内的著作,尤其是关于宣纸的内容。叫你来,不是要你到战场上去厮杀,而是要你把有关宣纸的秘技全部搞到手。这一点首相十分重视。同时,我们即将占领的皖南一带,宣城以及泾县、绩溪这些个地方,就是文房四宝的生产基地,那里遍地都是宝贝啊!
小泉由奈心领神会,退了出来。
曹承栋八十寿诞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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