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雷森完全康复回到警局。德怀尔警监主持了一个简单又不失隆重的欢迎仪式后,正式将分局的工作交还给葛雷森。但马库斯注意到一件事,夏洛克和乔恩都不在场,而且夏洛克最近对枪击警监的调查工作不再热心。
回到阔别数月的办公室,葛雷森感觉恍如隔世,而上班的第一天就碰到了一起颇有争议的案子。死者叫雷德利,被女友发现死于卧室的床上。根据其女友提供的笔录,雷德利暗中从事打劫毒犯的勾当。当晚他拿回了二十万美元,全部铺在床上想庆祝一番,哪知就莫名死于非命。女友只知道雷德利收到的消息称,毒犯窝藏现金的地点无人看守。可警方却在雷德利的枪管上发现可疑血迹。经化验,钱币上沾有芬太尼成分,马库斯初步判断是接触吸收毒品过量死亡。
夏洛克站在停尸间的解剖台前,不同意所谓“接触过量”的说活,但法医的确没有在尸体上找到针眼或其他吸入痕迹。先不管到底是怎样摄入了过量毒品,马库斯认为当务之急是找到被雷德利打劫的窝点,查明钱币上芬太尼的来源,这一点夏洛克同意。
葛雷森警监亲自与乔恩一起,在警局询问了雷德利的女友。她没接触过那些钱,也不知道雷德利的消息来源。可她能确认一点,雷德利十年前因为海洛因失去了好兄弟,所以从未吸毒,这也是他打劫毒犯的原因。
乔恩随后联系了各大医院,未查到昨晚有收治枪伤病人的记录。也许是伤口不太严重,也可能是当场毙命,被其他毒犯同伙掩埋。乔恩拿着法医的检测报告回到褐石屋,正看到一筹莫展的夏洛克。
白天的时候,马库斯和夏洛克在雷德利的公寓进行调查。马库斯检查了雷德利的车,没有毒品痕迹,导航仪上也没有窝赃屋的方位记录。夏洛克翻找屋内的垃圾桶,也没发现任何有用线索。他注意到屋内的沙发、家具上沾有猫毛,却没有看到一只猫,也没有猫粮和猫砂。
找不到雷德利打劫的窝赃屋,让夏洛克很头疼。而那份法医报告,更让他沮丧。先是枪管上的血迹未在系统中找到匹配,后又证实雷德利的确死于鸦片类药物芬太尼,似乎除了“接触过量”已没有其他途径致死。
夏洛克跳过报告结论,仔细翻看报表中的每一项数据,突然发现毒理分析中还指出雷德利体内有沙丁胺醇残留。乔恩并没觉得有何不妥,雷德利的女友说过雷德利对猫过敏,这种药物可帮助呼吸。夏洛克终于明白了,芬太尼就是来源于此。
联系了马库斯后,夏洛克当即重回雷德利公寓,从医疗箱里拿出吸入器。经试纸检测,吸入器内的雾化剂呈芬太尼阳性。现在想来,屋内的猫毛必是有人刻章放置,雷德利是死于谋杀。
夏洛克和乔恩都认为凶手与向雷德利透露消息的是同一人。第二天一早,他们把这个观点向葛雷森作出解释。钱上的芬太尼是为了掩盖吸入器中的芬太尼,制造雷德利死于意外的假象,所以让雷德利去抢钱的人有重大嫌疑。至于嫌疑人的身份,有点耸人听闻,可能是俄罗斯间谍。
夏洛克和乔恩的推测不无依据。记得2002年发生了一场车臣叛乱分子劫持剧院事件,几百名观众成为人质。当时俄罗斯军方向剧院注入一种芬太尼衍生化合物气体,让叛军丧失战斗力,却也害死了上百名人质。俄罗斯从未公布过该化合物的数据,夏洛克在军情六处见到过该化合物的结构,与实验室里分析吸入器里的物质相同。
不能排除雷德利是俄方或其他国家特工的可能性。夏洛克私下找到一名俄罗斯间谍欧嘉,欧嘉见到他着实头疼,但又不想暴露身份,只得答应帮忙打听。这时,马库斯打来电话,雷德利枪击的人找到了,正躺在停尸间的冰柜里。
死者叫塞西尔,体内子弹的弹道与雷德利的手枪相符。塞西尔的手上没有老茧,身上没有纹身,是高智商社团成员。尸体在他高档住宅的车库内发现,应当是一下车,就被雷德利枪杀。鉴证组搜查了别墅,没有发现芬太尼的痕迹,也没找到其卷入犯罪活动的证据。
如果那些沾有芬太尼的钱不是来自塞西尔,转换思路想一下,有可能是俄罗斯雇雷德利凶,支付了钱之后,再伪装成吸毒过量灭口。塞西尔是名艺术修复师,不明白他为何会招来俄罗斯方面的不满。马库斯和夏洛克、乔恩来到塞西尔的工作室,同事肯希特也不知道为人和善的塞西尔得罪过什么人。其实严格来说,塞西尔是名化学家,肯希特与他在大学读研期间研发出一种溶剂,可以在不伤害古老画布的前提下清理污渍。因此二人开了这间工作室,接受来自各博物馆、收藏家送来的藏品,放进特制容器中进行清洁。
马库斯问话时,夏洛克仔细查看了塞西尔的工作台,在抽屉深处找到部一次性手机。手机里没有通话记录,只有发件箱里的几条短信,内容直指一个地址,杰瑟普大道1620号,还有一串不明数字。
三人马上赶到该地址。拉开卷帘门,里面是间废弃已久的小酒馆。里屋办公室里,一只保险箱大开,里面空空如也,看来那串数字就是保险箱密码。保险箱前积满灰尘的地板上留有一只鞋印,纹路与雷德利的鞋底一致。这里应当就是窝赃屋,塞西尔就是向雷德利提供消息的人。
经查,塞西尔不仅给了雷德利消息,还是那幢房产的所有者,是他一个月前去世的叔叔留给他的遗产。夏洛克查了雷德利与塞西尔的背景,发现他们小时候是玩伴,在同一街区长大。谁能想到25年后,塞西尔给雷德利设下了死亡陷阱。雷德利要么是察觉到了塞西尔的阴谋,要么是不想分赃,拿了钱后开车回去杀了塞西尔,之后又死在了自己家中。整个案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案件的突破口来自于欧嘉。欧嘉选了一个沿街咖啡馆约夏洛克见面,这与特工的习惯不符,因为周边有太多的窗户可供监视。欧嘉已确认塞西尔、雷德利与俄罗斯情报人员没有关系,她把夏洛克叫来是为了街对面三楼的公寓。那里是巴夏的家,巴夏以前是俄罗斯化学武器专家,2002年人质事件后不久就移民到了纽约。他是研制芬太尼衍生化合物的专家之一,一直受俄罗斯情报机构关注。最后有迹象表明,他又炮制了一批化合物,动机不明。
巴夏掌握的知识同样会威胁到俄罗斯,所以欧嘉只能告诉夏洛克这些。随后她摆弄了一下脖颈上的围巾,对面三楼立刻发生爆炸,里面的证物、资料,以及人员全部化为焦炭。爆炸不出意料的被消防局定性为煤气管道故障,巴夏的动机只能从欧嘉留下的一叠资料中推测,与布莱顿海难发生的一系列抢劫案有关。被抢的商店包括两家洗车店,一家干洗店和一家咖啡店,无一例外都是俄罗斯黑帮贩毒洗钱的门面店,嫌疑人八成是雷德利。
巴夏身为俄罗斯顶级化学武器专家,未通过政府庇护就移民美国,只能是得到了黑帮协助。而雷德利打劫了由俄罗斯黑帮掌控的贩毒渠道,所以才会有人让巴夏制造出芬太尼衍生化合物,想暗中解决雷德利又不引起警方注意。这种推测能说得通,但塞西尔这一环,夏洛克还是没想明白。
在葛雷森的安排下,夏洛克和乔恩到缉毒局等待与阿班托探员见面,想看看能否在对俄黑帮贩毒的调查工作中找到些许线索。在枯燥的等待时间里,乔恩无聊之中阅读了大厅里的通告板,在一则关于包括现金在内的收缴物品最新处理规定中看到了熟悉的名字,最后一块拼图找到了。
缉毒局因担心沾有毒品的纸币再次流通会影响使用人健康,就规定所有收缴物品必须送到塞西尔和肯希特工作室清洗。很多病理学家提出质疑,认为此举完全是浪费纳税人的钱。在舆论压力下,缉毒局决定从长计议,再做更多调研。
可以想象,塞西尔和肯希特自然不愿错失财源,就想出一条毒计。塞西尔让雷德利去打劫所谓的窝赃屋,趁机潜入公寓,在吸入器上动了手脚。不想,贪心的雷德利拿到二十万巨款,反杀了塞西尔。
马库斯向法院申请搜查令,对塞西尔和肯希特工作室进行搜查。肯希特还想否认知情,可马库斯已将她圈养的宠物猫送到实验室,证实就是出现在雷德利家中的猫毛。银行纪录也证明是肯希特出资让巴夏合成了芬太尼,那二十万沾有毒品的现金,也出自相同的账户。肯希特闻言不再说话,已无力再为自己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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