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方佩仁准备自裁的时候,房门打开,方敬轩走了进来,方佩仁慌忙掩饰,方敬轩长久地盯着儿子,终于开口,寻问儿子,究竟想瞒自己到什么时候?此言一出,方佩仁震惊地望着父亲……
面对父亲的质问,虽然方佩仁心中有愧,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把事实说出来,只是极力掩饰着,方敬轩告知早就看出方佩仁心中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而且他被这个秘密折磨的痛苦不堪,尤其是在从公祭现场回来后,方佩仁的精神似乎都要崩溃了,方敬轩让儿子告诉自己实情,如果说出实情,自己还可以想办法帮助他解决,但如果方佩仁执意隐瞒,真的做出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来,那就别怪自己不顾父子之情了!方家不能容他,杨柳青也同样容不下他!方佩仁望着父亲的目光,再也无法承受,痛苦地说出,自己不配活着!一闻此言,方敬轩反而被惊呆了,可看到儿子痛苦不堪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长叹一声,告知,如果儿子是因为觉得愧疚王怀山愧对那些同伴们,那就应该更加好好的活着,活的更有价值,才能让他们这些人含笑九泉,方敬轩用自己的方式开导着儿子,可方佩仁一直在苦苦地隐瞒着……
正此时,铁头来报,王姑娘回来了……
方佩仁见到王雨荷后,心中越发地内疚,终于他决定说出实情,哪怕被王雨荷所杀,自己也不愿这么活着了,正当他要说出实情时,王雨荷却告知,王怀山并没有死,而是被杨月亭所救,秘密护送到了南洋时,方佩仁愣住了,一时无法判断这个消息的真假,可看到喜极而泣的王雨荷时,方佩仁也宁肯相信这个谎言,并答应王雨荷,自己会去打探恩师在南洋的消息,待时机成熟,他会陪着王雨荷去南洋寻父……
方母寻死觅活地让老爷子赶紧去救老二,她不能让老二吃亏受罪,方敬轩却告知,佩诚活脱脱阎王爷转世,肯定吃不了亏,这次的事,就算让他长长参训吧,对他今后的成长有好处……
杨慧琪变着法儿地折腾方佩诚,可每次都被方佩诚用自己的办法化解,可不料杨慧琪却突然哭了出来,这让方佩诚手足无措,杨慧琪这才说出,自己为父亲的事担心死了,本来是想用方佩诚化解一下心中郁闷,没想到反而被方佩诚给欺负了,方佩诚告知,自己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泪,二爷不跟女人计较,以后杨慧琪再怎么折腾自己,他忍着就是了……
曹锟副官告诉杨月亭,只要能舍得花点钱运作,也许他会东山再起,杨月亭当即表示,钱绝不是问题,望他给指条明路,曹副官告知,当初杨月亭这个青帮大哥在天津城可算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现在人虽被囚禁,可青帮没散,一闻此言,杨月亭恍然大悟……
杨月亭秘密会见黑三,让他带领手下闹事,闹的越大越好……
天津城几处繁华的商业街,一夜之间,混混横行,盗贼、抢匪猖獗……
张协志等参事督促北洋系的政要们缉拿匪徒,稳定治安,可他们却发现根本没人听从他们的,张协志拿到了政令,整顿警务,可这些现在的警察,都是当初守备营及北洋系的旧部,根本调派不了,正愁苦的时候,曹大帅的副官告知,也许有个人能帮他一把……
王雨荷现在一门心思要去寻找父亲,方佩仁也准备以赎罪的心态与王雨荷通行,他甚至准备找到王怀山后,当面向他谢罪,甘愿接受一切处罚,可两人的行动,被方敬轩发觉,他不但坚决反对,而且命人看管起两人来,让他们踏踏实实地待在杨柳青,只有杨柳青能帮他们遮风挡雨,时局如此之乱,两人去南洋实在太危险,方佩仁与王雨荷悄悄筹备着,准备偷偷逃跑……
就在两人按照计划,准备逃跑的时候,方佩诚突然回来了,王雨荷赶紧问他是怎么脱身的,方佩诚一扬手里的卖身契,表示自己以德服人,与杨姑娘冰释前嫌,她对自己钦佩有加,把卖身契还给自己了!方敬轩却不信此话,无奈下,方佩诚说出,自己实在受不了杨姑娘了,用自己的方式把这事解决了……
此时的杨家,杨慧琪被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床上,嘴里还塞着半截床单。
方敬轩更加严格地控制起几个孩子来,方母甚至告诉几个人,无论谁要再惹事,她就死在众人面前……
王雨荷也知道兄弟俩人对自己都有着好感,只是她心中与方佩仁走的更近一些,两人不但有着在海外时的情愫,更为重要的是,两人的生命中都一个重要的人--王怀山,这些都让两人有着很多的共同话语,而方佩诚择让王雨荷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他炙热如火,对自己追求起来不管不顾,甚至根本不理会大哥的感受,这一切让王雨荷又害怕又新奇,也正是因为这样,一贯感情无间的兄弟俩,竟然有了一些尴尬与隔阂…
让方家兄弟俩都没想到的是,方母竟然收王雨荷当自己的干女儿,并让王雨荷对方家兄弟以兄妹相称,方佩诚不解其意,方母告知,这是为了你们好,让你们兄弟俩,从此就断了亲近王姑娘的念头……
方敬轩带着两个儿子去画社,当看到一名画匠刚刚制作出来的年画钟馗门神时,不禁连连摇头,告知此画根本没有画出钟馗的神韵,让其销毁所画年画,重新刻板制作,画匠却告知,此版年画,已经有了主顾,现在毁板重印,恐怕时间来不及了,可方敬轩要求严格,告知,就算赔钱也不能出次品!画匠认为方老爷子有些不近人情,方敬轩正色告知,艺比天大!无论什么人,都不能有损杨柳青年画的名声!方佩仁见画匠敢跟父亲顶嘴,要上去教训此人,见此情景,一直沉默不语的方佩仁上前告知,并不用毁板重刻,只需改动一下即可,说完拿起刻刀,修修改改一番,让画匠重新印制,方敬轩看着刚印制出来的年画时,欣慰地连连点头,王雨荷钦佩地让方佩仁教授自己这套绝活,方佩仁沉默着,方佩诚主动表示,自己的画艺也不错,他可以教授王雨荷,可他的话没说完,就看到了父亲严厉的目光!
正此时,铁头来报,有一名张先生前来求见……
张协志特意从天津来请方佩仁复出,他告诉方佩仁,民国初建百废待兴,正是需要方佩仁这样的人才和同志,他邀请方佩仁与自己一同前往临时参政院,从即刻起,参政议政,共建民国。方佩仁望着热情相邀的张协志,办感交集,张协志不由分说地准备拉他上车,可却被方敬轩拦住,方敬轩告诉张协志,自己的儿子要回杨柳青,他从今天起退出政坛,不再与你们这些人为伍!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呆愣住,方敬轩盯着儿子,一字一顿的告知,方家的人自古都是本本分分的手艺人,都是凭本事,凭画技谋生,方家的人对政治不感兴趣,方佩仁也不会再参与其中!张协志还要解劝老人,可方敬轩只是寻问,你们进行共和的目的是什么?张协志告知,让普天下的老百姓从此过上好日子,不在受奴役压迫!方敬轩淡淡地告知,那我们方家的理想跟你们一样,我们也期盼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天天跟过年一样,这样我们的年画才有市场,我们的才艺才有展现的地方,只要能让老百姓安居乐业,日子过得象过年一样,是否搞政治,是否共和,方家人并不关心!而且方佩仁在不久以后就要担任方家画派的新掌门人,继承祖业,谁也没想到,方佩仁脱口而出,自己不愿当什么掌门人,对什么祖传手艺不感兴趣,他当初放弃学习绘画,改学法律,就是要做国家做一番大事!方佩仁的态度激怒了父亲,轰走了张协志,把方佩仁锁在祠堂中软禁!
王雨荷虽然舍不得方佩仁离开,但却支持他干自己的事业,方佩成一方面为讨好王姑娘,另一方面也觉得大哥窝在杨柳青屈了才,但最重要的私心是,如果大哥离开一段时间,也许他就有机会接近王雨荷了,于是拍着胸脯向两人担保,不出一日,自己定会想出办法,保大哥离开!
天黑之后,方佩诚撬锁进了祠堂,把大哥放走,还备了快马和行李,方佩仁这才明白弟弟的法子竟然是私逃,不禁苦笑,佩成啊佩成,你何时才能长大?!方佩仁想带弟弟一起去天津闯一番事业,方佩诚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自己对革命一无所知,对政治也没兴趣,只要杨柳青的乡亲家家户户有饭吃有年过,就是他这个“地头蛇”最大的人生理想了!
方佩诚跪在祠堂中,接受着父亲的责骂,方母也怒斥两个儿子没有一个让自己省心的,并表示过几日便把王雨荷送走,这个王姑娘是个“祸害”,赶紧让她离开,否则方家兄弟俩会反目,也会给方家带来麻烦,不料一贯对方母言听计从的方敬轩竟然发怒,告诉老伴儿,今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方家不能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
正此时,九叔前来禀告,快去祠堂,有人准备摘方家金匾……
方家正堂,背身而站一名比方敬轩年轻些的男人,凝视着“妙笔五绝”的金匾,方佩诚拎着大棒冲了进来,正要动手,却被方敬轩喝止住,走到那男人身后,恭恭敬敬地叫了声,二叔!此人这才转过身来,冷冷地问方敬轩,自己今天准备来带走这块匾!
原来此人名为方德文,是方敬轩的堂叔,也是被方佩诚砸了的印刷厂主人,当初那批打着方家旗号贩卖的年画,也正是出自他的手笔。
这方德文虽然比方敬轩还小几岁,辈分却大的很,连方敬轩都要对他毕恭毕敬的叫叔,他早年进宫当了宫廷画师,方家年画历年来受到宫里的赏识与方德文不无关系,如今皇帝退位,方德文被赶出皇宫自谋生路,碰巧和洋务派人物有交情,于是弄了印刷机想东山再起,可没想到刚一开张就让自己的孙子辈儿把机器砸坏了,他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祠堂里,方德文坐在太师椅上,让方家上下老小按照规矩老理给自己施行大礼。他还告知,自己为方家付出的太多了,现在该是方家还债的时候了!他不但提出让方敬轩给自己置办产业,还要求在方家的画社、天津的产业中入股,并且表示自己也是杨柳青方家画派的传人,当然有权利用方家的名号作画卖画,御赐的金匾自己也应该有份,现在他就准备拿走金匾!面对方德文的种种要求,方敬轩头疼不已,只能暂且息事宁人,但方德文却告知,如果不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他就此待在杨柳青不走了!
方佩仁来到了天津,见到了张协志,很快地被任命为负责司法工作,起草临时治安法律文件,当张协志为他引进一名今后要共事的新同志时,方佩仁简直不敢相信――此人正是杨月亭,他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维持津门治安的警察局长!方佩仁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双手沾满革命者鲜血的人为何成了自己的同志?杨月亭告知,自己在第一时间投靠了曹锟大将军,加之他毕竟袁大总统从小站训练出的兵,自然也就成了民国重臣,政治就是这么回事,只要认清形势,找好靠山就行了,杨月亭希望方佩仁不计前嫌,只要两人联合,天津城就是他们的!方佩仁哪里肯与他同流合污,愤然拂袖而去!在他身后,杨月亭阴险的笑着,他早就料到了方佩仁的反应。
张协志告诉方佩仁,他也知道政府对杨月亭的安排不妥,但前一段天津城中的混乱,还是杨月亭摆平的,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也是杨月亭的诡计,但也没有确凿证据,张协志告诉佩仁,新政正在实施,一切百废待兴,为了安定,大家只能暂时接受这个事实,现在有比这些更重要的是,民国初建,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法律,需要方佩仁这样的有识之士,尽快地投入工作……
方德文在杨柳青就真的耗上了,要吃要喝摆谱充大爷,甚至对方敬轩与方母也都呵斥起来,方佩诚几次想动手教训方德文,都被方敬轩阻止,告知,方家是有规矩的不能乱了辈分,方德文甚至让方佩诚按照辈分叫自己爷爷,方佩诚强忍着叫了爷爷,但恶心的差点没吐了……
方德文酒醉后,甚至对王雨荷言语调戏,这让方佩诚忍无可忍,他悄悄地告诉方德文,杨柳青镇上有一家能吃花酒的地方,他今天做东请爷爷好好享受一番,方德文欣慰前往……
酒馆里,方德文追问方佩诚,怎么没有姑娘前来陪酒?方佩诚告知,人马上就来,话音未落,铁头就引着几个杨柳青最泼悍的农妇进来,方德文一见就傻了眼,原来这个女人辈分极大,与方德文平辈!方佩诚上前给几个老姑奶奶作揖鞠躬,告知今晚方爷爷就交给几个老姑奶奶了,一定要伺候好自己的爷爷!方德文刚想离开,却被几个老姑奶奶按住,强行灌酒,甚至泼悍地把方德文的裤子给拔了,让他滚出杨柳青去……
方德文受尽了侮辱,还得给方佩诚作揖鞠躬地讨要自己的衣服,方佩诚大笑着告知,如果你胆敢再回杨柳青,我扒的就不是你的衣服了,是你的皮!说完命人把方德文轰出杨柳青……
方德文灰头土脸的回到天津城,正发愁如何对付方家,却有人来找,告知杨月亭大人要宴请他。
杨月亭在天津城最好的酒楼设宴,他告诉方德文,自己也在方家学过艺,按照辈分,他也得叫方德文一声师叔。杨月亭表示自己虽然被方家的老爷子赶出了门,但这怨不得别人,怪自己不争气,但他却对方敬轩独霸方家产业,不念旧情感到不满,而且方敬轩一直拖欠着自己一笔钱财,至今不还!方德文也发泄着对方敬轩的种种不满,表示要报复,可自己被拔掉衣裤的事实在丢人,不知如何开口,杨月亭却告知,现在是民国了,不像过去靠宗族械斗来解决问题,现在讲的是法律……
第5集好看吗?点个赞吧!
赞